李大胆

天总会亮的吧。

【哲俊】不是爱人 (上)

本来想摸一个张老师追妻火葬场,但是最近刷到他们俩太甜了,下不了手,那就算破镜重圆吧。有私设!!!!

 

神经大条张老师X别别扭扭俊俊子

 

OOC预警,勿上升真人,半rps

 

@电子小狗1号启动机快带着你老婆@糖炒小行星 一起来吃饭!!

 @云山 快来抢她们的饭!!!!


咔嗒。

 

时针指向了1,街上的灯光灭得差不多,大部分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,稀稀拉拉的汽车鸣笛声音传到屋内,张哲瀚还没有回来。手机被放在茶几上,从7点到现在从没有亮起,龚俊苦笑一声,你在期待些什么呢?

 

龚俊起身想要将冷掉的蜂蜜水倒掉,大门传来输错密码的提示,龚俊愣了下,第二次输错的提示紧接着响起,龚俊快步走到大门通过猫眼看到张哲瀚正准备输第三次密码,他连忙打开门。

 

酒气扑面而来,熏的龚俊头晕胸闷。

 

“额,俊俊?”张哲瀚伸手想要抓住龚俊,但此时他眼中有好几个龚俊,他抓来抓去都只抓到了空气。

 

龚俊看不下去,主动伸手抓住了张哲瀚的手,拿出拖鞋给张哲瀚换上,把他扶到沙发上坐下后重新泡了杯蜂蜜水递给张哲瀚:“醉成这个样子,都忘记了可以用指纹解锁?”

 

恰到好处的水温和甜度,张哲瀚清醒了点,他看向龚俊,这个人脸色看起来不太好:“怎么还没睡觉?”

 

“下午睡了一觉,有点睡不着。”

 

张哲瀚用手紧按太阳穴,试图缓解酒精带来的疼痛,然后他突然又想起什么:“你晚上给我打电话了?”

 

龚俊指甲嵌入掌心,疼痛转移:“嗯。”

 

“怎么了吗?”

 

“没有,就是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。”龚俊看张哲瀚眼睛半阖,像是要睡过去,回卧室拿了张哲瀚的睡衣,一摇张哲瀚,“去洗个澡再睡。”

 

张哲瀚被这一摇回了点神,拿上睡衣就往浴室走。

 

“对了,我有点感冒怕传染给你,今天睡客房。”

 

“啊?”张哲瀚迟钝地转过头,龚俊正望着他,眼神不明,“吃药了吗?”

 

“吃了。”

 

“好,那你好好休息。”

 

目送张哲瀚进了浴室,龚俊在沙发坐了会儿,确认这个酒鬼能够处理好自己后才回了房间,他终于放弃跟药效做抵抗,沉沉睡去。

 

药效影响之下,龚俊睡了个好觉,他是被张哲瀚慌张的声音叫醒的。

 

“俊俊,路飞吐了,我要带他去医院。”

 

龚俊从梦里挣扎着醒过来,听到张哲瀚的声音急忙起床,起的太急让他眼前一黑,心也跳的极快,龚俊扶住床头缓了很久才重新看清这个房间,他打开卧室门时,大门刚关上。

 

他拿出手机给张哲瀚打电话,关机状态,龚俊只能去路飞常去的宠物医院碰碰运气,不过好在龚俊运气不错,张哲瀚在。

 

他坐在手术室的椅子上,双手蒙住了脸,龚俊坐到他身边:“路飞怎么样了?”

 

张哲瀚被吓了一跳,转过头看到是龚俊又松了口气:“急性胃炎,医生说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。”

 

龚俊这才想起来,昨天自己三点到九点都在医院,忘记喂路飞了,于是龚俊向张哲瀚说了经过,颇为内疚地向张哲瀚道歉:“对不起,是我忘记喂路飞了,应该是他太饿了才乱吃东西。”

 

张哲瀚拍拍龚俊的肩膀:“不是你的错,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。”

 

路飞差不多十岁了,已经算是狗中高龄,它的生病让张哲瀚极度紧张,连通告都让小雨推了,留了半个月时间照顾它。

 

龚俊看着张哲瀚围着做完手术的路飞嘘寒问暖,忙前忙后,突然就觉得自己有点可笑。他昨天老毛病犯了进医院,全程都是他助理在帮忙,助理问他要不要告诉张老师,被龚俊拒绝了,他不敢打这个电话,今天是徐开骋的生日,张哲瀚不会早退,他害怕打过去张哲瀚不来。等助理忙完被龚俊赶回家,他看着点滴昏昏欲睡,单人病房让空旷又孤独,龚俊没忍住还是拿出了手机给张哲瀚打了个电话过去,接通以后龚俊就后悔了。

 

电话那头热闹又嘈杂。

 

张哲瀚问龚俊怎么了,龚俊好几分钟没说话,张哲瀚喂了好几声都没有回答,外面急救声响起,龚俊才小声地说:“我生病了……”

 

龚俊不知道张哲瀚有没有听见,因为他听见张哲瀚那边有人叫他,张哲瀚在和别人说话,龚俊把电话挂断了。

 

龚俊最近也没有工作,就在家陪着张哲瀚一起照顾路飞,但说是一起,其实龚俊就只是在一旁看着,张哲瀚面面俱到,完全没有他能插手的地方。

 

“来,乖乖,把药吃了,吃了才会好得快。”

 

龚俊坐在沙发上看张哲瀚哄路飞吃药,心里五味杂陈。和狗狗吃醋是件很小气的事情,但龚俊就是忍不住,尤其是他昨天刚刚进医院,但张哲瀚连人都不在。

 

热水由温转凉,龚俊才喝下第一口,等张哲瀚起身去厨房给路飞做营养餐,龚俊才走到路飞面前蹲下,摸摸无精打采的路飞,小声地说了句对不起。

 

张哲瀚所有的注意力都给了路飞,龚俊的心不在焉和郁郁寡欢被张哲瀚忽略,从龚俊说感冒那天,他们一直分房睡觉,但张哲瀚从来没问过龚俊感冒有没有好,什么时候搬回主卧,他把路飞的窝搬到了主卧。

 

是怪他的吧,没有照顾好路飞。

 

他们在一起三年了,从21年到现在,三年的时间,龚俊从没有觉得自己拥有过张哲瀚,尤其是去年六月的时候,他在书房的一本书中看到了徐开骋和温客行的照片,两张照片都开始泛黄。

 

徐开骋照片后面写着:love makes cowards bold, but makes warriors cowards。温客行的照片则写着:我以为爱情可以填满人生的遗憾。然而,制造更多遗憾的,却偏偏是爱情。

 

徐开骋是得不到,温客行是遗憾,那龚俊呢?

 

龚俊又去网上搜了搜徐开骋,这个人他认识,他们一起吃过好几顿饭,对张哲瀚颇照顾,张哲瀚在他面前也很放松,相比于对龚俊的诸多照顾,张哲瀚是依赖徐开骋的。但是他有女朋友,龚俊一直以为他们俩是如同张哲瀚跟小雨一样的好朋友。

 

但是一搜,龚俊的心入坠深渊。

 

两个人认识十几年,路飞是他送的,两个人都爱打高尔夫。

 

尤其是那句,小孩儿,长大了好吗?将龚俊的心搅的酸涩不已,原来他那一生要强的张老师,也可以做别人的小孩儿。

 

麻匪徐开骋,恶霸张哲瀚。

 

傻子龚俊。

 

怀疑一出,张哲瀚与徐开骋的互动就像是一根针扎在了龚俊心里,去年徐开骋的生日龚俊去了,一起情有可原在龚俊眼里都变成了情理难容,龚俊还清楚地看见,张哲瀚在看到徐开骋女朋友时,眼里的光突然消失。

 

他明明是张哲瀚的男朋友,却不敢靠近和徐开骋相谈甚欢的张哲瀚。

 

他还在网上看见,有人说自己跟徐开骋有相似的地方,自卑的心理再次作祟。首唱会之后他们俩再次相遇,《山河令》大火,龚俊确定自己爱的人是张哲瀚,也有了告白的底气。于是他重新追求张哲瀚。

 

但是自卑仍然在他心里,他害怕张哲瀚离开,害怕张哲瀚哪天起床后发现他值得比龚俊更好的人陪伴。于是他让自己懂事,不在他面前喊苦喊累,连撒娇都拿捏好尺度,可他觉得自己好像有点累了。

 

张哲瀚的心是被爱意堆砌而成的大海,海岸辽阔,一望无际,是千万人向往的盛景。他曾经以为只要自己真心实意地守护,就能在海域里挣得留一个容身之处,但张哲瀚有太多人爱了,他不缺龚俊的那一份,即使龚俊倾注了满心爱意也没能溅起一丝涟漪。决定放弃的那一刻,龚俊才明白自己不是精卫,日复一日看不到结果的填海让他觉得累让他感到绝望。

 

他不仅要拼命去跨越他和张哲瀚在事业上的鸿沟,他还要尽全力让自己挤到张哲瀚心里,他的身体和心理都不堪重负。

 

爱是牢笼,他甘愿画地为牢,可张哲瀚是自由的,他是大家的张哲瀚,不是龚俊的张哲瀚。他不能再不切实际地去奢求什么大海的回眸,他只需要一个小水池,那种他投进去一点爱意,就能收获一大片水花的小小水池。

 

龚俊躺在床上,想的太多让他心又开始疼,他死死按住左胸。客厅传来动静,是张哲瀚在哼歌,龚俊慢吞吞起身将门打开一条缝,张哲瀚像抱小孩似的抱着路飞在客厅走来走去,想来是伤口疼路飞在闹腾。

 

龚俊又悄悄躺回去,在张哲瀚哄路飞的歌声中睡着。

 

两个人在家各司其职,龚俊负责投喂他们俩,张哲瀚负责投喂路飞。看路飞那腿又短了一截,龚俊价值点路飞被张哲瀚养的又胖了不少,拆完线的那天,龚俊做了顿大餐,当然,没少了路飞的。

 

张哲瀚心满意足地吃着大餐,最近这几天提心吊胆的都没什么心思吃饭,现在放下心来食欲大增:“我这算是沾了路飞的光吗?”

 

“说的像是我虐待了你一样。”龚俊慢条斯理地吃着,“今天你洗碗啊。”

 

两人难得过了一个纯粹的二人世界,张哲瀚收拾完后两人又窝在沙发里一起看了部电影,悬疑烧脑类型的,两人边看边讨论。最后两人不知道怎么就从沙发滚到了床上,龚俊意识沉沦之际,小声地问了句:“你爱我吗?”

 

张哲瀚明显愣了一下,然后低下头吻住龚俊的唇:“宝,我当然爱你。”

 

龚俊眼里的情欲霎时褪去,他抱住张哲瀚,将头埋在他的颈窝。

 

骗子,你不爱我。

 

两人不知道胡闹了多久,龚俊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,张哲瀚还睡着。龚俊身上酸疼不已,他起床去做饭,刚关掉抽烟机就看见张哲瀚半眯着眼赤着脚跑到厨房。

 

“路飞还没有吃饭。”

 

“我做好了。”龚俊按住张哲瀚,“去吃饭吧。”

 

龚俊仍是睡在客房,张哲瀚问他为什么不搬回来,龚俊说懒得搬。张哲瀚点点头,没有坚持让龚俊搬回主卧。

 

次日,龚俊起的很早,他要赶回成都的飞机。他把行李箱放在大门口,看了眼这个房子,昨天收拾东西的时候才发现,自己这三年的时光一个行李箱就能带走。他好像从一开始就不觉得自己能在这个房子里待多久,所以从没有添置过除了衣服以外的东西。

 

他站在大门口犹豫了很久,还是打开了主卧的房门。路飞热情地冲他摇着尾巴,龚俊挠着路飞的头,听它发出撒娇的声音,然后他走到床前,弯腰,虔诚地轻吻了张哲瀚的额头。

 

“我走啦。”

 

成都的天气很好,阳光透过早雾,温度正好。

 

龚俊突然回家让龚妈妈又惊又喜,看到龚俊瘦的脱相,心疼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做了一大桌龚俊爱吃的,使劲儿往龚俊碗里夹菜。

 

龚俊难得的吃了两碗。

 

吃完饭睡了个午觉,精神饱满足以支撑他做完下面的事情,他给张哲瀚打了个电话。

 

“俊俊,是有临时工作吗?”

 

“没有,我回家了。”张哲瀚似乎是在吃饭,听起来心情还不错。

 

两个人沉默了很久。

 

“我们分手吧。”

 

“那你早点……”张哲瀚让龚俊早点回家的话夭折在半路,惊讶让他提高了音量,“什么?”

 

“我说,分手吧。”

 

为什么?张哲瀚想问,但他忍住了,他喝完龚俊为他做的果汁,“好。”

 

龚俊挂了电话,到阳台浇花。龚妈妈看见他边浇花边唱歌,打趣地问到:“是有什么喜事吗?这么开心。”

 

“回家见到您,吃到了您做的饭,难道不值得我开心吗?”龚俊熟练地冲着龚妈妈撒娇,不需要把握尺度的撒娇,龚俊知道不管什么情绪,她能接着自己。

 

龚俊回成都的消息没几个人知道,戴景耀是其中一个,他刚好有事来成都,就把龚俊叫出来玩。

 

“难得你不陪你的张老师。”戴景耀给龚俊倒酒,两人在酒吧的僻静处,也不怕被人认出来。

 

“分手了。”

 

“分手了?为什么?”戴景耀很惊讶,龚俊有多爱张哲瀚从他们俩的聊天记录里都能看出来。

 

“为什么?”龚俊趴在酒桌上苦笑一声,他转着酒杯,看水在荡漾中洒到桌上,突然开口唱歌,“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,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。”

 

几句歌词没一个字在调上,还唱的正气凛然,可这几十个字好像都是从龚俊心里割下来的,还滴着血,让人听了无端地感到难过。

 

台上的吉他歌手一曲唱罢,宣布酒吧的狂欢时刻到来,灯光闪烁,人群沸腾,绚丽不定的光影把龚俊眼里的水雾搅弄的七零八落,他举杯和戴景耀碰了一下:“是我不爱他了。”

 

龚俊隐在暗处,双腿并拢坐直,双手捧着酒杯放在膝盖处,整个人安安静静地的,乖的不像在酒吧倒像是在学校。

 

戴景耀有点后悔把龚俊撺掇来酒吧了,舞池里的狂欢与尖叫把这个人衬的更加落寞。两个人都没说话,所在的地方空气像是凝固。戴景耀跟随灯光一起回头,打算讲点段子逗龚俊开心,但在看到龚俊那一刻戴景耀连忙低头假装自己什么也没看到,拿起酒杯迅速回身然后将杯子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。

 

不爱了就不爱了,那为什么要流泪呢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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